“什么?” 骆澜月的声音温柔。
“我要你把这一桌子的酒喝完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骆澜月的几个闺蜜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毯上划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林晚昱,你疯了吧?澜月酒精过敏你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 林晚昱说的理所当然,“可我就是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女人。她明明过敏,却愿意为我喝酒,不就证明她很爱我吗?”
“你 ——” 有人忍不住拍桌,“上次澜月为了你去深海潜水,差点没有上岸!上上次为了你跳伞差点摔断腿!这还不够证明?你到底要作践她到什么时候?非要把澜月作到不爱你才甘心是不是?!”
林晚昱眼眶瞬间发红,无辜地看向骆澜月:“澜月,我没有那个意思…… 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喝。”
骆澜月已经端起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她冷白的皮肤立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变得粗重。
“澜月!” 众人惊呼。
就在她伸手去拿第二杯时,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。
阮彦初夺过酒杯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“让开。” 骆澜月声音沙哑。
“你酒精过敏,死了就不能再爱他了,你愿意?”
说完,他又转头看向林晚昱:“一杯足够证明她的真心。如果继续喝,过敏反应会要了她的命。”
“所以,剩下的,我来喝。”
林晚昱似乎被她说服了,撇了撇嘴:“行啊,你喝就你喝。”
阮彦初从大衣口袋掏出过敏药,不容拒绝地塞进骆澜月手里。
然后直接拿起酒瓶,仰头灌了下去。
烈酒像火一样烧过喉咙,他强忍着反胃,一瓶接一瓶地喝。
整个包厢鸦雀无声,只剩下液体滑过喉咙的吞咽声。
骆澜月攥着那板药,指节发白。
她看着阮彦初苍白的侧脸,胸口突然闷得发疼。
这些年,这个男人总是这样,默不作声地挡在她前面,替她承受一切伤害。
她本以为自己对他的付出毫无感觉,可此刻,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。
她烦躁地松了松领口,试图忽略心头那股异样的情绪,一遍遍告诉自己 ——
她喜欢的是林晚昱,不是阮彦初。
也不可能是阮彦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