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穿这条裙子出门?”一记耳光炸响,血腥味在我嘴里蔓延。我学会低头顺从讨好。
可那晚的酒精给了我反抗的勇气。当他掐着我脖子撕开裙子的瞬间。我终于明白:这不是爱,
是谋杀。1、“你又穿这条裙子出门?”陈昊站在玄关,冷冷地看着我。我心脏猛地一缩。
墙上时钟显示11点50分,我知道我回来晚了,但我没想到他会等在这里。“公司聚会,
我跟你说过的。”我转过身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。酒会上喝的两杯红酒在胃里翻腾。
我突然觉得黑色连衣裙太紧了,勒得我喘不过气。“说好的九点前回来。”陈昊向前一步,
我闻到他身上的烟味,混合着啤酒的酸臭:“而且我告诉过你多少次,不准穿这种裙子出门。
”我低头看了看自己。裙子长度在膝盖以上,领口是保守的圆领。
这已经是衣柜里最保守的一条了。“大家都这么穿,而且...”“而且什么?
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我差点叫出声:“你想说而且你没错?
”疼痛从手腕窜上胳膊,我咬着嘴唇摇头。低头、摇头、认错。这通常能让他平静下来。
但今晚不一样。酒精给了我平时没有的勇气。“陈昊,你弄疼我了。
”我试着抽回手:“我只是参加公司聚会,没做错任何事。”他的表情变了。下一秒,
我的左脸炸开一阵剧痛。耳光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。我踉跄着撞在鞋柜上,
后腰磕到柜角,疼得眼前发黑。嘴里泛起血腥味,我舔了舔,发现内侧脸颊被牙齿硌破了。
“现在知道疼了?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呼吸粗重:“穿成这样半夜三更在外面晃,
你知道男人会怎么看你吗?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?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
只有一个声音在尖叫:他打我了,他又打我了。“对不起......”我机械地重复着,
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。脸颊**辣的疼,但更疼的是胸口。陈昊蹲下来,
突然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。这熟悉亲昵的动作让我鼻子一酸。“宝贝,对不起。
”他的声音软下来,带着哽咽:“我太害怕了,你那么漂亮,
那么晚还在外面......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肿胀的脸颊,
我瑟缩了一下。“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。”他把我拉起来,紧紧抱住,“我只是太爱你了,
你明白吗?”那天晚上,他在床上格外温柔。我僵硬地躺着,任他亲吻我红肿的脸颊,
任他的手解开那条黑色连衣裙的拉链。当他进入我时,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,
想起三年前我们第一次约会,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吻我,说会永远保护我。事后,
他沉沉睡去,手臂还压在我胸口。我轻轻挪开,起身去浴室。我打开水龙头,冷水冲在脸上,
试图洗掉那种奇怪的感觉。不是愤怒和悲伤,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困惑。我爱陈昊。
从大学毕业后在第一个公司认识他开始,我就被他吸引。他聪明、幽默,
在人群中总是最耀眼的一个。追我的时候,他每天送不同的花到办公室,记得我所有喜好。
同居后,他包揽了大部分家务,说我工作太辛苦应该多休息。变化是慢慢发生的。
先是委婉地建议我某条裙子太短,然后是明确表示不喜欢我化妆上班。渐渐地,
他开始质疑我的男性同事、朋友,最后连闺蜜聚会也要详细知道每个人的背景。每次我反抗,
他就会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,说只是太在乎我了。我擦干脸,
看着洗漱台上并排放着的两个牙刷。他的蓝色,我的粉色。多么温馨的画面。回到床上,
陈昊在睡梦中翻身抱住我,呢喃着我的名字。我闭上眼睛,告诉自己明天会更好。
2、但明天没有更好。第二天早上,陈昊做了丰盛的早餐,不停地道歉,甚至流泪。
他请了假陪我去医院检查脸颊,对医生说我不小心撞到了门。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
什么也没说。一周后,我的淤青消退,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。
只是衣柜里的短裙不见了——陈昊说帮我收起来了,等夏天再拿出来。
我的手机里多了个定位软件,他说这样他就能随时知道我在哪,不用瞎担心。公司聚会?
最好别参加了,反正我也不喜欢社交,对吧?我点头,因为反驳的代价太大了。三个月过去,
冬天来了。我的生活缩小到两点一线:公司和家。陈昊每天接送我上下班,
午餐都是他准备的便当。同事们羡慕地说我找了个绝世好男友,我笑着点头。
我没勇气告诉他们我连独自去楼下咖啡店的自由都没有。十二月的一个周五,
公司宣布拿下大客户,全员聚餐庆祝。总监特意强调必须全员到场,因为客户代表也会来。
我知道陈昊会不高兴,但这次真的推不掉。“你必须去?”他坐在沙发上,
手里攥着电视遥控器,指节发白。“嗯,总监特别强调的。
”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:“就这一次,我保证九点前回来。”陈昊沉默了很久,
久到我以为风暴已经过去。然后他转头看我,眼神冷得让我发抖。“穿裤子去。
”他最后说:“别化妆。”我如释重负地点头,甚至有点感激他的“宽容”。那天下午,
我穿着高领毛衣和阔腿裤去上班,素面朝天。女同事们惊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。
聚餐在一家高档中餐厅。客户代表林姐是位四十多岁的女性,穿着利落的西装套裙,
举手投足间充满自信。她注意到我的穿着与众不同,在洗手间里问我是不是不舒服。“不,
只是...今天有点冷。”我低头洗手,避开镜子里她的目光。“你知道吗,
”她抽了张纸巾擦手:“我刚入行时也遇到过这样的阶段——不敢穿得太显眼,
怕被人说闲话。后来我明白了,我们不需要为别人的眼光改变自己。”我抬头,
看到她在镜子里对我微笑。我突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。那时候我会为了一条新裙子兴奋半天,
喜欢涂大红唇膏,周末和闺蜜逛街到深夜的女孩。那个女孩去哪了?聚餐结束已经十点。
我打开手机,看到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和无数条短信。最新一条写着:“你死定了。
”我的手开始发抖,差点拿不住手机。客户代表林姐注意到我的异常,坚持要送我回家。
3、一路上,我像个即将赴死的囚犯,盯着窗外闪过的霓虹,祈祷陈昊已经睡了。
但命运从不眷顾我。电梯门一开,我就看到陈昊站在我们家门口,
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。“林姐,谢谢你,就送到这里吧。”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,
希望她快点离开。“这是你男朋友?”林姐打量了一下陈昊,不仅没走,
反而向前一步伸出手,“你好,我是张总的客户代表林悦。”陈昊愣了一下,勉强握了握手。
我能看出他在极力控制情绪,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。“谢谢你送我女朋友回来。
”他声音紧绷,“不过下次不必了,我会接她。”林姐挑了挑眉,转向我:“你确定没事?
”我点头如捣蒜,几乎要把脖子点断。林姐最后看了陈昊一眼,转身走向电梯。
门关上的瞬间,陈昊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把我拖进屋里。接下来的事情像一场噩梦。
他把我摔在地上,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。我蜷缩成一团,护住头部,
但挡不住他的踢打。疼痛从各个部位传来,但我已经麻木了,
只是机械地数着:一下、两下、三下...“jian人!biao子!
”他每骂一句就踢一脚:“这么晚回来,在外面勾引谁?你们公司那些男同事?”那一刻,
我忽然明白了:问题从来不在我的穿着,而在他扭曲的控制欲。殴打结束后,
他扒掉我的衣服,在客厅地板上做恨。整个过程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一动不动,
眼泪已经流干了。当他终于发泄完,去浴室洗澡时,我躺在地上,
看着天花板上那道熟悉的裂缝,突然笑了。多么讽刺啊!他口口声声说爱我,
却把我打得遍体鳞伤。浴室水声停了。我艰难地爬起来,拖着疼痛的身体去卧室穿衣服。
镜子里的女人几乎认不出来了——眼睛充血,嘴角开裂,脖子上全是掐痕。但奇怪的是,
此刻的我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清醒。陈昊裹着浴巾出来时,我已经穿好外套,手里拿着手机。
“你去哪?”他皱眉,但语气已经平静下来,仿佛刚才的暴行只是一场幻觉。“离开你。
”我的声音出奇地平稳。他的表情从困惑到震惊再到暴怒只用了一秒。“你敢!
”他扑过来抢我的手机。我侧身躲开,用尽全身力气把包里准备好的防狼喷雾对准他的眼睛。
他惨叫一声,捂着脸跪倒在地。这是我第一次反抗。“警察已经在路上了。”我说,
声音颤抖但坚定,“我有今晚的全部录音。”其实我没有,我撒谎了,
但看他痛苦翻滚的样子,这个谎言值得。我快步走向门口,腿上的伤疼得我直冒冷汗,
但我没有停下。电梯门打开时,林姐站在那里。看到我的样子,她倒吸一口冷气,
立刻扶住我:“你没事吧?我想着回来确认下。”我虚弱地瘫在她肩膀上:“帮我报警吧。
”4、在去派出所的路上,林姐告诉我,她看到陈昊时就觉得不对劲,所以一直在楼下等。
**在座椅上,浑身疼痛却感到一种奇怪的轻松,仿佛卸下了一副扛了很久的重担。
做笔录时,女警察问我为什么能忍这么久。我想了想,说:“因为他第一次打我后,
哭着说爱我。”女警察叹了口气,递给我一杯热水:“那不是爱,姑娘。
”警察局的日光灯太亮了,照得我眼睛发疼。我缩在询问室角落的塑料椅上,
双手紧紧抱住林姐给我的那杯热茶。“张晓女士,您能再描述一遍今晚发生的事情吗?
”女警官的声音很温和,但我还是抖了一下。我又重复了一遍,从公司聚餐到陈昊的殴打,
再到他...我的声音卡在那个词上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取证过程比挨打还痛苦。
女医生用棉签采集我指甲里的皮肤组织时,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她摆布。
当相机对着我身上的淤青和撕裂伤咔嚓作响时,我死死盯着天花板,数着上面的裂缝,
就像在家里那样。“这些照片会成为重要证据。”女医生递给我一件干净的病号服,
“你很勇敢。”勇敢?我不觉得。真正勇敢的人不会忍受三年才逃跑。但我说不出话,
只是机械地穿上衣服,跟着警察回到询问室。林姐一直等在门外。“我联系了做律师的朋友,
”她小声说:“她会免费帮你打这个官司。”我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。
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女人,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?
“为什么......”我终于挤出一句嘶哑的问句。林姐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远,
仿佛在看某个我看不见的东西。“十年前,我也需要一个人这样帮我。
”她轻轻整理我凌乱的头发:“但没人来。”天快亮时,警察说可以走了。陈昊被拘留,
至少今晚我不会再见到他。林姐开车带我去了她家,那是一间位于城东的小公寓,
装修简单但温馨。“客房收拾好了,你先休息。
”她递给我一套睡衣和全新洗漱用品:“别担心,这里很安全。”浴室里,热水冲在身上,
带走了部分疼痛,却冲不掉那种肮脏感。我搓洗着皮肤,直到全身发红。镜子被水汽模糊了,
我庆幸不用再看到那张伤痕累累的脸。躺在陌生的床上,我以为自己会失眠,
但疲惫很快拖我进入黑暗。梦里,陈昊掐着我的脖子,一遍遍问:“你为什么要离开我?
”5、三个月后,案子终于开庭。那天早上,我穿上最正式的一套西装。林姐帮我化了妆,
恰到好处地遮盖了残留的淡淡疤痕。当法警带着陈昊进法庭时,我的腿突然软了。他瘦了些,
穿着不合身的西装,头发剃得很短。看到我,他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露出一个熟悉的冷笑。
那种“你等着瞧”的表情。我下意识抓住林姐的手。“别怕。
”她捏了捏我的手指:“他伤害不了你了。”检察官先陈述案情,然后轮到我作证。。
“张晓女士,请描述当晚发生的事情。”检察官是个年轻女性,声音温和但有力。
我开始叙述,从聚餐到回家,再到......那些细节在脑海里如此清晰,
但要从嘴里说出来却异常艰难。说到陈昊**我那部分时,
法庭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“反对!”陈昊的律师突然站起来,
“证人的描述过于详细,有夸张成分。”“反对无效。”法官皱眉,“请继续,张晓女士。
”我咬牙继续。这时,我看到陈昊在被告席上摇头,用口型说着“骗子”。
那种熟悉的恐惧又回来了,胃里翻江倒海。轮到辩方律师提问时,真正的折磨才开始。
“张晓女士,你与我的当事人同居三年,期间从未报警或寻求帮助,为什么?
”“我......”“当晚你喝了酒,对吗?会不会是你记忆有误?”“不是的,
我......”“我的当事人说你们只是发生了争执,是你不小心摔倒造成的伤,
你怎么解释?”每个问题都像一把小刀,一点点剥开我的伤口。律师的语气充满暗示,
(完本)大结局小说《陈昊李明》在线阅读 陈昊李明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试读结束